货币是人类的伙伴,货币是金融运行的主体,商品与货币市场是改革开放时刻关注的要点。回味货币运行史,马克思货币基础理论的研究和运用意义非凡。
列宁在《卡尔·马克思》(传略及马克思主义概述)一文中论述货币与价值:“商品是这样一种物,它能满足人们的某种需要,另一方面,它能用来交换别种物。物的有用性使物成为使用价值。交换价值(或简称价值)首先是一定量的一种使用价值同一定量的另一种使用价值相互交换的关系或比例。每天的经验都向我们表明,这种重复亿万次的交换,使得千差万别的不能相比的使用价值,经常彼此相等。在一定社会关系体系内经常彼此相等的这些不同物之间,究竟有什么共同的东西呢?它们之间的共同的东西就是它们都是劳动产品……是抽象的人类劳动……人们在交换中使他们的各种产品彼此相等,也就使他们的各种劳动彼此相等。”“作为价值,商品都只是一定量的凝固的劳动时间……研究货币的价值形式的起源,研究交换发展的历史过程,从单个的偶然的交换行为起(简单的、个别的或偶然的价值形式:一定量的一种商品同一定量的另一种商品交换),直到一般价值形式,即几种不同的商品同一种固定的商品交换,以致货币的价值形式,这时金便成为这种固定的商品,即一般等价物。货币是交换和商品生产发展的最高产物,它把私人劳动的社会性,各个生产者通过市场所发生的社会联系遮蔽和掩盖起来。”“货币是以商品交换的,一定发展高度为前提的,货币的各种形式——如单纯的商品等价物,或者流通手段,或者支付手段、贮藏货币和世界货币——按照其中这种或那种职能的不同作用范围和相对占优势的情况,表示着社会生产过程的极不相同的发展阶段。”(《列宁全集》第21卷第28~58页。)列宁对商品与价值的论证最终结晶于货币,言简意赅地定义货币。
《列宁全集》
恩格斯1865年3月29日于曼彻斯特致弗·阿·朗格的信中论证:“……生产的极限并不决定于挨饿的肚子的数目,而决定于有购买力的有支付能力的钱袋的数目。”这在实质上强调了货币的重要性。伟大的新中国在推翻“三座大山”的基础上站立起来,又在基础差、底子薄的基础上发展起来,在改革开放的历程中阔步前进、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其中金融是经济的核心,货币是衡量经济之尺,功不可没。货币无小事,求索无穷尽。
雅典城邦发行的四德拉克马银币
马克思对人类作出了巨大贡献,21世纪之初,伦敦一家世界著名杂志无记名考察20世纪对人类所做出最大贡献的10位伟人,马克思排位第一,胜出爱因斯坦,这主要因为马克思平生的两大发现和对人类作出的两大贡献:“马克思发现了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即历来为繁茂芜杂的意识形态所掩盖着的一个简单事实:人们首先必须吃、喝、住、穿,然后才能从事政治、科学、艺术、宗教等;所以,直接的物质的生活资料的生产,因而一个民族或一个时代的一定的经济发展阶段,便构成为基础,人们的国家制度、法的观点、艺术以至宗教观念,就是从这个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因而,也必须由这个基础来解释,而不是像过去那样做得相反。”“马克思还发现了现代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它所产生的资产阶级社会的特殊的运行规律。由于剩余价值的发现,这里就豁然开朗了,而先前无论资产阶级经济学家或者社会主义批评家所做的一切研究都只是在黑暗中摸索。”“科学是一种在历史上起推动作用的、革命的力量。任何一门理论科学中的每一个新发现,即使它的实际应用甚至还无法预见,都使马克思感到衷心喜悦,但是当有了立即会对工业、对一般历史发展产生革命影响的发现的时候,他的喜悦就完全不同了。”恩格斯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十九卷第374~376页)从规律和本质上定义了经济基础、货币与资本在人类经济生活中存在的意义和作用。
明朝“崇祯通宝”大钱
2018年,马克思200周年诞辰和《资本论》诞生150周年,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具体而清晰地解析货币:“农业区域和纯工业区域比较起来,为了周转少得多的价值额却需要多得多的现金。”“低额的货币工资可能比高额的货币工资需要更多的现金,而实际上这纯粹是个技术问题……”“流通货币分为两大类,一类是各种银行券,在商人彼此进行交易以及在消费者与商人彼此进行比较大宗的支付时都采用这种银行券。另一类为金属货币,在零售贸易中流通。这两种流通货币虽然种类不同,但它们却是交错使用的。”“流通中的商品的价值和数量以及一般货币交易的数额都是每天变化的;所发行的银行券的数量是每天变化的;不以货币做媒介而专借期票、支票、转账信贷和票据交换实现的支付的数额是每天变化的;由于需要实在的金属货币,市面上流通的铸币的数量与储存的或藏在银行仓库中的铸币和金条的数量间的比例是每天变化的;国内流通所吸收的金子的数量和被送到国外供国际流通的金子的数量是每天变化的;那时他就会了解到:他的关于货币总额仿佛是固定不变的教条,是一种和日常生活矛盾的荒谬绝伦的错误……应该去研究使货币流通能适应不断变化着的条件的那些规律。”(马克思《工资、价格和利润》,《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十六卷第111~169页)。不难看到,马克思针对若干问题的分析:大宗货币与小宗货币的量化关系;实体货币与转账支付货币之间的结构互换关系;金属铸币与纸币的市场运营关系;农业区与工业区行使现金的多寡关系;本国货币与跨境支付清算的国际货币之间的互惠关系;低额工资收入与高额工资收入产生贫富差距并衍生的货币流通差异之间的关系,等等,这些都构成研究货币基础理论技术的重要抓手。
《资本论》
享有货币多寡是市场货币流通变化的重要因素,马克思在“所谓原始积累”(《资本论》第一卷第二十四章“原始积累的秘密”一节)中论证:“货币怎样转化为资本,资本怎样产生剩余价值,剩余价值又怎样产生更多的资本。但是,资本积累以剩余价值为前提,剩余价值以资本主义生产为前提,而资本主义生产又以商品生产者握有较大量的资本和劳动力为前提……在真正的历史上,征服、奴役、劫掠、杀戮,总之,暴力起着巨大的作用。但是在温和的政治经济学中,从来就是田园诗占统治地位。正义和‘劳动’自古以来就是唯一的致富手段……事实上,原始积累的方法绝不是田园诗式的东西。”“这种剥夺的历史是用血和火的文字载入人类编年史的。”“货币和商品,正如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一样,开始并不是资本。它们需要转化为资本。”
东罗马赫拉克力斯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