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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纳河穿城而过
塞纳河从东边流入巴黎市区，到阿尔马桥附近，突然折向东南，把巴黎分成两部分：左岸和右岸。法国人爱用左或右称呼河岸，标准是面向河流的方向右手是右岸，左手是左岸。
塞纳河夜景（图源：《文化盛宴——法国》）
香榭丽舍大街、协和广场、卢浮宫、巴黎歌剧院等在右岸，大银行、大公司在右岸，品牌商店如路易·维登、迪奥、圣罗朗、纪梵尼、皮尔·卡丹在右岸。哦，还有总统府爱丽舍宫、大部分外国使馆也在右岸。
“老佛爷”商场（图源：《文化盛宴——法国》）
右岸繁华、现代、古板，甚至很贵族化，从一定意义上说，右岸代表巴黎上流社会。
塞纳河的左岸、右岸
左岸拥有巴黎的标志——铁塔。与它遥相呼应的是宏伟的荣军院，离荣军院不远有总理府、罗丹博物馆，多数政府部门、大学、研究机构、媒体都设在左岸。
左岸还是画家们集聚的地方，在蒙巴纳斯附近，你可以看到许多画廊，画家在那里自由自在、毫无干扰，尽情发挥他们的想象力。左岸充满活力、自由、悠闲，甚至有点叛逆。左岸代表巴黎的平民社会。
不仅仅是地理概念
但是左、右岸不单纯是地理概念。法国大革命时期，议会里分成激进派、温和派和保守派。“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相同观点的人自然就坐到一起。激进派坐在会场左边，保守派坐在会场右边，中间是温和派。政治上的左、中、右派就是这样出现的。
塞纳河边有很多旧书摊（图源：《文化盛宴——法国》）
也许是因为大学集中、年轻人思想活跃，作家、画家喜欢到左岸的咖啡馆聚会，各种思想在这里汇集、碰撞，左岸成为巴黎引领思想潮流的地方。左岸的知识分子们颇有“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味道，1968年法国的“文化大革命”就是从左岸开始的。现在，巴黎的许多罢工运动也是从左岸开始的。
这是历史形成的巧合——左岸偏左，右岸偏右。
充满生活气息的左岸
你如果到左岸走走，会发现那里的生活气息很重。很多地方像老北京的小胡同，窄得只够一辆车通过。在“胡同”里闲逛，忽然会闻到咖啡的阵阵飘香，或听到两位法国中年妇女牵着小狗聊天的声音，那流水般的声音犹如一曲美妙的音乐。
在左岸的大街小巷里，古董店鳞次栉比，铺面不大，小橱窗里摆满了各种古董。如果你推开小门进去，随着门铃的响声，店老板抬头瞥一下，就又去干他的活了。别介意，你看你的，他干他的，只是小心，有的东西是不能乱碰的。
咖啡店（图源：《文化盛宴——法国》）
到了左岸，应该去咖啡馆坐坐。那边各种年纪的人都有。老人们谈完家常没话了，就面对马路坐着；年轻人高谈阔论、谈笑风生。
不少咖啡馆有它的光荣历史，例如蒙巴那斯大街的圆顶咖啡馆，是一家很大的饭店，过去是作家、艺术家经常光顾的地方，装修得很有艺术气质。
圆顶屋咖啡馆
右岸的高级餐馆以优雅安静为特点，顾客也大多是西装革履，而这家圆顶餐馆以热闹、活跃为特点，年轻人多，穿牛仔裤都无所谓，可以一直坐到深夜两点才关门。
tips：咖啡馆朝圣
在拉丁区（即第五区），特别是卢森堡公园附近的咖啡馆，是近现代欧洲思想家、艺术家、哲学家的舞台，因此这一带也被称作“文化的金三角”。随便走进一家不起眼的小店，也许就坐在了哪位名人最喜欢的桌边呢。
丁香咖啡馆：海明威就是在这里构思了《太阳照样升起》。至今，这里还保存着一张“海明威之椅”，保留着一道名为“海明威胡椒牛排”的招牌菜。这里的常客还包括左拉、塞尚，他们喜欢的位置桌上都镶嵌了铜质铭牌。
花神咖啡馆：艺术家们经常在这里聚会交流，包括夏加尔、亨利·米勒、乔伊斯、斯特拉文斯基、海明威、毕加索、波兰斯基……萨特在这里消磨了无数时光，即使在1964年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那一刻，他仍然坐在惯常坐的那张椅子上，喝惯常喝的那杯咖啡。
圆顶咖啡馆：萨特和波伏娃经常光顾这里，西尔薇亚·毕奇在这里认识了乔伊斯。圆顶号称世界上最大的咖啡馆，墙壁和立柱上挂着著名画家的油画。
多姆咖啡馆：20世纪初，这里是各国冒险家与流亡者聚会和交流各种新闻的场所。列宁流亡巴黎时经常在这里与托洛茨基思考和争论着俄国的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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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 | 《文化盛宴——法国》（2010年8月出版）
原标题 | 左岸、右岸
本文作者 | 施燕华
图片 | 本书及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