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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为政第二》6忧父母疾
发布时间:2025-03-03        浏览次数:4        返回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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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孟武伯问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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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武伯问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忧。”

武伯,懿子之子,名彘。言父母爱子之心,无所不至,惟恐其有疾病,常以为忧也。人子体此,而以父母之心为心,则凡所以守其身者,自不容于不谨矣,岂不可以为孝乎?旧说,人子能使父母不以其陷于不义为忧,而独以其疾为忧,乃可谓孝。亦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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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武伯问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忧。”
【译文】孟武伯向孔子请教孝道。孔子道:“做爹娘的只是为孝子的疾病发愁。”
【注释】

孟武伯——仲孙彘,孟懿子的儿子,“武”是谥号。

其——第三人称表示领位的代名词,相当于“他的”“他们的”。但这里所指代的是父母呢,还是儿女呢?便有两说。王充《论衡·问孔篇》说:“武伯善忧父母,故曰,唯其疾之忧。”《淮南子·说林训》说:“忧父之疾者子,治之者医。”高诱《注》云:“父母唯其疾之忧,故曰忧之者子。”可见王充、高诱都以为“其”字是指代父母而言。马融却说:“言孝子不妄为非,唯疾病然后使父母忧。”把“其”字代孝子。两说都可通,而译文采取马融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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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武伯问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忧。”

【译】孟武子问如何是孝?孔子说:“使父母亲只担心子女的疾病。”

【注】《集释》《淮南子·说林》:“忧父母之疾者子,治之者医。”《礼记·曲礼》:“父母有疾,冠者不栉,行不翔,言不惰,琴瑟不御,食肉不至变味,饮酒不至变貌,笑不至短,怒不至署,疾止复故。”皆以人子忧父母之疾为孝。

【记】这章又有不同解读。是指子女非常关心和担忧父母生病呢(如注)?还是指子女只使父母关心自己疾病而不担心别的事,即对别的方面都非常放心呢?后一解更深一层。孟武子谥“武”,可能一向勇猛,父母老怕他因此而惹是生非,遭难遇祸,所以孔子就这样回答他?!

上下数章,均孔子回答“如何是孝”,但答复都不同。正好像以后许多学生和其他人“问仁”“问政”一样,孔子的回答因人因时而异。这一点非常重要,不但说明孔子完全根据具体情况(不同的人、事、境遇,不同的需要、缺点、问题)给予各不相同的回答;更重要的是,如果与柏拉图(Plato)的对话录相比较,后者所追求的是从各种具体事物和具体概念(如美的瓶罐、美的小姐等等)中抽升出一普遍必然以至超越的“理式”(如美的idea),认为那才是真理之所在,并即以此抽象的思辨的“理式”作为标准或准则来规范具体世界。

这里恰好相反,孔门儒学确认“真理”总是具体和多元的,即在此各种各样的具体人物、事件、对象的活动、应用中,即“道在伦常日用之中”。离此多元、具体而求普泛,正如离此人生而求超越,为儒学所不取。孔门儒学在信仰上不谈鬼神,思维上不重抽象,方法上不用逻辑,均此之故。此“实用理性”所在,亦“情感本体”而非理性本体所在,亦“一个世界(人生)”而非“两个世界”之特征所在也。

在本读“前言”中提到“天地国亲师”是中国人尊奉崇拜的传统对象,其中,孝亲是核心。汉代出现《孝经》,唐法典规定人子有养老义务,尽“孝”。家庭始终是华夏文化的中心点,有时甚至宣传到令人厌恶的地步,如“二十四孝”。但在今日及未来,如何估计“家庭价值”,似乎仍值深思。以自然的血缘纽带为基础的亲子情,如加以现代性的有意培育,是否能成为某种稳定社会的健康因素?再加以扩展,扩展到兄弟、友朋、家园、乡土……让人们以情感为真实、为存在、为“本体”,是否能使社会走出一条新路?

从中国经验看,墨家以“薄葬”“非乐”来反情,道家以“逍遥”“齐物”来非情,均不重视以亲子情为核心的人际情感关系,结果均失败于儒学。儒从忧而乐,忧乐相侵乃悟人生本体即在此情本身,而不必他求于彼岸,从而积极入世,自强不息,以人道配天地,使中国文化历经苦难摧残而未中断磨灭,是否也可以由此去考虑它的未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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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武伯问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忧。”

孟武伯:懿子之子,名彘。武,其谥。

唯其疾之忧:此句有三解。一,父母爱子,无所不至,因此常忧其子之或病。子女能体此心,于日常生活加意谨慎,是即孝。或说,子女常以谨慎持身,使父母唯以其疾病为忧,言他无可忧。人之疾,有非已所能自主使必无。第三说,子女诚心孝其父母,或用心过甚,转使父母不安,故为子女者,惟当以父母之疾病为忧,其他不宜过分操心。孟子言父子之间不责善,亦此义。三说皆合理,第一说似对《论语》原文多一纡回,且于唯字语气不贴切。第三说当作唯父母疾之忧始合。今从第二说。

【白话试译】孟武伯问“怎样是孝道?”先生说:“让你的父母只忧虑你的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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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武伯(孟懿子之子,仲孙彘)问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忧。”

《淮南子•说林》:“忧父之疾者子,治之者医。”

《孝经•孝行章》:“孝子之事亲,病则致其忧。”

《论衡•问孔》:“武伯善忧父母,故曰,唯其疾之忧。”

三国魏何晏《论语集解》引东汉•马融说:“言孝子不妄为非,唯疾病然后使父母忧。”

朱熹《论语集注》:“言父母爱子之心,无所不至,惟恐其有疾病,常以为忧也。人子体此,而以父母之心为心,则凡所以守其身者,自不容于不谨矣,岂不可以为孝乎?旧说,人子能使父母不以其陷于不义为忧,而独以其疾为忧,乃可谓孝。”

蒋伯潜《广解四书—论语》:“‘其’字,指父母之言。谓人子以忧父母之疾为孝。”

此章有三解:

一、子女唯有担心父母生病。

二、父母爱子,唯担心其子女生病。

三、做父母的唯担心其子女的毛病。所以,为人子女当守身如玉,不使父母操心,要无忝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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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武伯问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忧。”

[注释]

孟武伯:孟懿子之子,名彘,称仲孙彘、孟孙彘,谥号“武”,伯是兄弟排行老大。

父母唯其疾之忧:朱熹注:“言父母爱子之心无所不至,唯恐其有疾病,常以为忧也。”唯,独,只有,即唯一。其,代词,他(他们)的,指子女。之,犹“是”,用以宾语提前的标志(其疾之忧,担忧的是子女的疾病)。

[译文]

孟武伯问孝顺的事,孔子说:“(让)父母只担忧的是子女的疾病。”

[提示]

(1)本章难点在“其”的指属,父母还是子女?古之有二说。王充《论衡•问孔篇》:“武伯善忧父母,故曰‘唯其疾之忧’。”《淮南子•说林训》:“忧父之疾者子,治之者医。”高诱注:“父母唯其疾之忧,故曰忧之者子。”王充等解读为父母。马融注:“言孝子不妄为非,唯疾病然后使父母忧。”显然解读为孝子(子女)。

(2)子女除了生病,应做到事事让父母放心,即是最大的孝顺。可以做到事事让父母放心,即“不妄为非”完全可以自控。古代医学不发达,防治疾病条件差,所以只有疾病让父母担忧。马融注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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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需要与上一章联系起来读。

第五章是:孟懿子问孝。子曰:“无违。”樊迟御,子告之曰:“孟孙问孝于我,我对曰,‘无违’。”樊迟曰:“何谓也?”子曰:“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
这一章是:
孟武伯问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忧。”

为什么孟懿子和孟武伯父子都会来向孔子问孝呢?

在谈上一章时,我们知道,孟懿子向孔子问孝是他父亲孟僖子临终时的嘱托。孟懿子为了不违背父亲的遗言而来向孔子问孝的,当听到孔子说“无违”后,就志得意满地走了。孔子虽然对樊迟又说了“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等内容,只怕是孟懿子根本就没听到,或听到了也没当个事。他只认为自己“没有违背”父亲终遗嘱去向孔子学礼了,就是最大的孝。

但孟懿子的儿子孟武伯却经常违背孟懿子的意志。据《左传》记载:初,孟孺子泄将圉马于成,成宰公孙宿不受,曰:“孟孙为成之病,不圉马焉。”孺子怒,袭成,从者不得入,乃反。成有司使,孺子鞭之。秋八月辛丑,孟懿子卒。成人奔丧,弗内;袒、免,哭于衢,听共,弗许;惧,不归。十五年春,成叛于齐。武伯伐成,不克,遂城输。

孟孺子就是孟武伯,这段话的大意翻译过来就是:成邑本是鲁国的边境重镇,也是孟懿子的属地,孟懿子因为成地贫困的缘故选择不在成地养马,孟武伯却执意在成地养马,且当公孙宿搬出孟懿子旧有的决策时,孟武伯表现出了极大的愤怒,先是袭击了成地但未遂,后又鞭打了成地派来的使者。

这一章可能就发生在这个时候,孟懿子被孟武伯气得卧病在床。人之将死,孟懿子躺在病床上也许想到了父亲孟僖子临终时嘱托自己的情景,也想到了孔子对自己说的“无违”。他就也将孟武伯叫到自己的病床前,像孟僖子临终前让自己向孔子学礼一样,也让孟武伯去向孔子问孝。孟懿子希望孔子再向孟武伯说“无违。”这样自己就可以让孟武伯按自己的政策来管理成邑。

再回到第四章,孔子对自己一生的回忆:“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踰矩。”孔子回答孟懿子时,大约40岁左右,正是自认为不惑,而实际上还有些纠结的年纪,所以当他看到孟懿子只听到自己说“无违”就走后,还专门又给樊迟说了后面的“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而当孟武伯来问孝时,孔子已到了“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的年龄,对人和世的认识更深一层次。

孔子眼看着从孟僖子到孟懿子,再到孟武伯,在“僭”礼的道路上一代比一代走得更远,虽然他们都希望自己的后代能通过向孔子学礼能在鲁国“立定其位”,不失祖业。但最终的结果却如孔子在《季氏将伐颛臾》中说的那样,由于自己的无德最终导致“邦分崩离析、而不能守也”。

孔子虽然没说“无违”两个字,但也没让孟懿子失望。孔子知道自己当年劝孟懿子“无违”礼没能成功,现在劝孟武伯守礼更不现实,只好劝孟武伯至少要先关心一下孟懿子的病,让卧病在床的孟懿子能心安。

但孟武伯并没有把孔子的话放在心上,就像当年孟懿子没把孔子的话放在心上一样。孟武伯趁孟懿子卧病在床继续对成邑实施自己的政策,孟懿子也很快就被孟武伯气死了。哀公十四年八月,孟懿子卒,成人穿着丧服来祭拜,孟武伯不让他们进门,他们只好在大街上哭。成人想给孟懿子上一些供品,也不被孟武伯允许。成人担心被孟武伯报复,就连夜逃走了。

第二年春天,成邑人就公开反叛鲁国,与齐国结盟。孟武伯率军讨伐成邑,没成功,只得退守并修筑输城作为防御工事。

鉴于这些史料,我认为这一章孔子的原意就是劝孟武伯,最基本的孝就是不要让患病的父母忧虑

这的确也值得我们每个人深思。为人父母要给孩子做好榜样,也要给孩子找好老师。不能到人之将死才想让老师去帮着管教孩子,到那时即使有孔子这样的圣人也无能为力了,更何况孔子不常有啊。